Twilight

［女局X卓娅］噩梦

ooc警告／战损预警／我流女局／微群像／修罗场／彩蛋是女局和夜莺的爱情故事

  最近生病了，拖更好久 ，好不容易更完了

  大家食用愉快

  

黑色的怪影在你的人耳边诉说絮语，天空的雨滴顺着残壁，与不详的红晶混合，仿佛是宣告末日的来临。

你看见九十九临近狂暴化，海拉奄奄一息，却还死死地抱着九十九的大腿，她的自愈速度肉眼可见的减缓。

你本想和上次一样的方法救她们，却在释放枷锁的一瞬间，感觉意识被什么怪物撕扯着，红色的荆棘攀附着你的手腕，控制着你的行动。

如同被牵线的木偶一般，你看见手举起了枪，对准了九十九，扣下了扳机。

“九十九!”

“……九十九?”

……

海拉的声音越发凄厉，声音到了最后变得虚弱。

你本能地想要来到海拉面前，告诉她不是她看到那样的，还有，那里很危险……双腿被红色的荆棘缠绕，深深地扎进你的血肉里，眼前却是一黑，倒了下去。

……

“醒了？”

艾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你睁开眼睛，看见了艾恩的冷脸，她的身边也少了那位常常伴随其左右粉发护理长的身影。

“我把安赶走了，她总是能对你心软。””

“……什么?”你有些疑惑，想起身时，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手腕被套上了沉重的抑制环，身体也软绵无力，说话都很艰难。

“枷锁失控，在控制九十九的时候，九十九暴走被你开枪射杀，你的副官被你误杀，赫卡蒂被误伤，海拉重伤，狂厄深化，处于深度昏迷。”

“管理局人人自危，禁闭者暴动，大量叛逃，FAC派出大量士兵捕杀 治安混乱。”

“我也许就不应该对你报有希望，当局的走狗。”

……

艾恩冰冷的机械手臂抓住了你的手腕，力气大得仿佛要掐断，你疼得直吸冷气。

“我……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
“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重新调查这件事。”

你的脑子里闪过一幕幕血流成河的景象，夜莺胸口大朵大朵的鲜血，赫卡蒂无力的身体，以及海拉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。

那些画面让你绝望无比，还有那个一直被自己心里隐藏很深的恐惧，对枷锁失控的恐惧。

但那些也只在噩梦里出现过。

自己……真的没有失控吗？

不对，不是这样的结局，自己分明感受到那时的枷锁是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的，而且那天自己的配枪也被夜莺送去修理了。

艾恩所言的事情在你的记忆里也很模糊。

一定有什么被自己遗忘了。

……

“套上枷锁，束缚我们，如同成为定时炸弹，然后利用我们建设所谓伟大的狄斯城，你的辩解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没有任何的说服力。””

看到你纠结的神色，艾恩冷笑一声，放开了你的手，你的手腕上一片乌青。

“我居然会相信你这种人，呵呵，我为什么要对当局的走狗抱有希望?”

艾恩自嘲着自己，有些失魂落魄，看向你的目光如有利刃。

“等下会有人来找你……索命。”

艾恩撇下你，摔门离开。

你看着艾恩离去的背影，尽管她眼中的“你”十恶不赦，可她仍然没有对你做出决绝的拷问而是选择了逃避。

你也不一样吗？心软的艾恩医师。

索命？有太多太多的生命因你而逝去，奇兰广场的沉重代价，罗马内斯克碑前的呐喊，凄厉的遗言，在你的耳边萦绕不绝。

他们盼望着能够被你拯救，把生存的希望留给你。

如果你无法回应，那么将以灵魂的代价偿还，死后也无处归依。

亡者的遗憾，生者的希望，绝望的现实，压得你喘不过气来。

你想扯下手腕上的抑制环，且发觉仿佛与你的皮肉相连，挣扎每一下都痛彻心扉。

你跌跌撞撞离开这个房间，发觉外面安静得出奇，没有往常海拉与艾米潘的吵闹声，也没有开尔文的温柔的笑声，也没有嗷呜的狮吼表演……只有嘟嘟的唢呐声音还响着，不过那是令人悲伤的调子，声音也如濒死的鸟儿，唱着最后的挽歌。

又有人……逝去了吗？

现在就算没有枷锁，你也能感受到管理局里不断上升的狂厄值，和一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哀痛。

你的心坠入了无底的深渊。

哪怕鼓起勇气面对，却也无法承担沉重的后果。

一只手突然抓住你的手腕，你的身体被迫狠狠地撞在了墙上，你被迫抬头与那双凌厉的眸子对视，那是一种如同火焰般燃烧的愤怒。

是卓娅。
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是你？”

卓娅的声音颤抖着，她难得露出这样的神色，就像受伤的狼王，狠厉中带着一丝脆弱。

“你为什么要杀了赫罗！”

卓娅的话让你的心凉了半截，你开口想要解释什么，话语却湮没在那一幕幕残忍的记忆画面中。

你无法控制失控的枷锁，卓娅眼里是像是浓郁化不开的深潭。

你必须的做些什么。

你对上那双凌厉的眼眸，轻轻地把卓娅的手放在你纤细的脖颈，你们的距离是那样的近，近到卓娅一只手也可以让你的脉搏不再跳动，近到你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，卓娅也能从眼前灰发女人苍白的唇瓣读出那句话。

“杀了我。”

……

这是最糟糕的后果，你最不愿意看到的未来，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来结束这混沌的一切，你希望是卓娅。

你垂着头不敢对上那双锋利的眼睛，害怕卓娅眼里看到恨意与失望。

下一秒，你却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，没有冰冷刺骨的杀意，也没有仿佛要穿透皮肉的愤怒，只有害怕失去的小心翼翼。

“我不能再失去谁了，你必须活着，你的生命不能由你擅自结束，作为罪人，你要陪我一起下这个地狱。”

话音未落，手腕上红色的枷锁再次显现，你还来不及做些出什么，结果已经发生。

“不要！”

鲜红色的枷锁如同拼命衍生的荆棘一般，穿透了那个人温暖的怀抱，那具最强悍的躯体，银色的发尾染上猩红的颜色。

苍白又无力。

你的意识又处于一片混沌之中。

为什么？

怪物的窃窃私语又在你耳边响起。

你的枷锁伤害了他们，为什么不亲手结束这一切呢？

枷锁不可能保护他们的，那样刺目的颜色，你也是狂厄的一部分。

你自以为那是如同血肉一般的亲密联系，却是如一把冰冷的利刃，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面，让他们感到不安。

现在后果已出现，你在等什么呢？

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，你的思维一片混乱。

你才是真正应该被收容的罪恶之人。

亲爱的局长。

……

彩蛋:夜莺X女局    大雪下的独白

最里面的房间里很安静，心电图机保持平稳的数值，洁白的病床深陷一个瘦削的身影，看起来营养不良的灰色发丝随意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，如同窗外的大雪压断的枯枝，宁折不弯。

狄斯城难得出现这样的大雪。

夜莺脱下那件外套，抖落衣服上的雪花，进入内室，室内温暖如春，雪花很快融化成一团雪水，微微湿润了衣服。

夜莺小心翼翼地收起外套，仿佛还带着那人的体温，那人也在同样冰冷的一个雪夜里，把她的冰冷的手放进这件衣服的口袋温暖。